①即对于阴毛的发生,有一部分的女子亦大率毫无准备。因此也有引起精神上的不谧静,而私自加此剪薙的。
①见《青春期内女童的教育与训练》(EducationandTrainingofGirlsatPuberty),载在1895年12月7
日之《不列颠医学杂志》。
②见悌氏所著《健康要素与妇女卫生》(ElementsofHea1thandprinciplesofFemaleHygiene),1852年出
版,第18页。
不是惊吓得发呆,便是失声叫喊,甚至于搐搦惊厥,有若癫痫;这十三个中间又有六个以为不知如何自己受了伤,亟亟的用冷水洗濯,满想借此可以把血止住。这百分之二十五的一般的健康,后来都因此受了很大的创伤。”
后来美国有一位妇科专家,恩格尔曼(Engelmann),对于悌氏上文这一番调查很表同情,因为他在美国也有同样的经验;他说③:“女子在春机发动的初期里,因惊惶、因神经与情绪的震动、因受寒而酿成疾病的,正不知凡几。一个身心健全而知识不足的女子,忽然之间发见身上流起比较多量的血来,自不免惊惶失措,认为是一种没来由的内部的损伤,从而设法加以阻止。普通止血的方法,自然也不外用冷水洗涤或用冷手中之类贴住创口,但有的也有洗冷水浴的。我就认识一位女子,她在初次通经的时候,便洗过冷水浴,后来一场大病几乎不起,经多年长期的调养以后,才复了原。现在她是一位很小心谨慎的母亲,她并没有忘记她自己的那一番惨痛的经验,所以对于自己的儿女,能于事前给她们一些别的母亲所不能给的指导——就是,年轻女子在经期以内的个人卫生。”
美国肯纳第博士(Dr.HelenKennedy)有一次研究一百二十五个中学女学生在这一方面的经验。她说起通常流行的那种虚伪的羞恶心理往往在母女之间引起一种隔阂,使对于月经一类的题目,也讳莫如深,不相问闻。“这一百二十五个中间,有三十六个对于她们所以从女童变做妇女的道理,始终没有了解,她们所有的一知半解,还只得是零星拾来的。另外有三十九个比较好些,但也并不高明,她们多少受过一些正式的指导,但同时也承认,在这个题目上,她们从来不会有过自由谈论的机会。对于极切身的、也是极感兴趣的题目,而不能自由谈论,可见所谓正式的指导,也无非是教她们自己当心,和“不必多问”一类亟于打发开的语气罢了。真正觉得能和她们的母亲自由谈论这个问题而不受呵斥的,不到半数!”①英美以外各国的情形,大概也很仿佛。其在法国,小说家德刚果(EdmonddeGoncourt)在他那本《爱人儿》(Cherie,页一三七一一三九)里描写女主角在她月经初次来到的时候那种惊惶与恐怖的心理,十足表现她事前一无知识,一无准备。作者在后面还加上按语说:“对于这一件迟早必得发生的事,女人们确乎是难得谈到的。做母亲的很怕在女儿面前下什么警告,做姊姊的不愿意和妹妹谈这种亲切的心事,一班做保姆的,自然是更守口如瓶,尤其要是她们所当心的女儿是没有母亲或姊姊的话。”
青年女子不明白月经的道理,竟有因此而引起自杀的惨剧的。不多几年以前,法国报纸上便登载着这样一件事。一个十五岁的女子,忽然在圣多昂地方(Saint一Ouen)向塞因江里投水自杀,经人救起以后,她在警察当局面前说她近来被一种无名的病魔纠缠不清,没奈何只好自杀。后来经婉转与体贴的查问,才知道那不知名的病症是任何女子都犯的,实在并不希奇。警察当局于是把她送还给她的在理论上应该重重受罚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