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同注③。
②见秦勃士所作《理想之演化》一文(TheEvolutionofldeals),载在1903年3月的《教授学杂志(》Pedagogica1Seminary)。又锋德女士(CatharineDodd)曾作《学校儿童的理想》一文(SchoolChildren’sIdeads),
见1900年2月、12月、及1901年6月的《国家评论》(NationalReview)。德国女子没有一个承认过喜欢做男子;她们说这是一个恶念。在比利时根特(Ghent)地方的费莱明(Flemish)族的女子中间,伐朗唐克(Varendonck)发见有26%是拿男子做理想的,见1908年7月的《心理学研究存卷》(Archivesdepsychologie)。
①见瑞氏《奇术异禀之发育史》一书(DieEntwicklungsgesshishtedesTalentesundGenies),1908,第一册,第70页。
曾经做过一本书,加以发挥,中间说话有极过火处,但下面的几句是再对没有的。他说,“每一个女子或妇女,传统的见解都教她把她自己的生殖的部分看做一个最名贵最神圣的区域,普通只有丈夫可以近得,或在特殊情形之下,做医生的人也可以近得。但传统的见解也教她把这部分看当一种毛厕似的肮脏东西,有了它,是一件奇耻,提到它,脸上便该忍痛地发红。②一个普通不用脑筋的女子对于这两个天南地北的见解,总是毫无问题的接受下来,时而引用这个见解,时而引用那个见解,时而以为荣,时而以为辱,一任境遇变迁的摆市,表面上很像相安无事,在比较用脑筋的女子,则往往自己造作出一些私人的见地来。但女子中间因为此种矛盾的见解,而在人生观与自然观上引起错误与谬妄的影响的,终究大有人在。至其中少数性情特别锐敏的,往往全部的精神人格要吃不少的亏,甚或至于破灭。
精神病学者息狄士(BorisSidis)曾经在他的著述里记下一个例子,证明以性为污秽的说教对于一个神经极度锐敏的女子,可以产生极坏的结果。他举了一个在天主教寺院里受过教育的女子。“她在寺院里的时候,她就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以为女子好比一只粪缸,满缸是蛆虫粪秽①。这个见解好像是一个持戒极严以圣洁著闻的尼姑教给她的。那时候她年纪还小,后来月经来了,又发见别的女子也有同样的经验,于是粪缸的见地便更深深的印在她的锐敏的心上,再也不能磨灭。”后来年事日长,这见地好像是忘怀了,但所谓忘怀,不过是从自觉的记忆陷入不自觉的潜意识中罢了,所以做了几年公司里的业务以后,身心交疲之余,这见解的恶劣影响终于爆发。她后来结了婚,但从此以后“他对于一切妇女便发生一种极大的厌恶与恐惧的心理。在她看来,女子便是垃圾,便是粪秽,便是淫恶的化身。家里的衣服拿出去洗,决不可以找有女子在那里工作的洗衣作。她又坚持‘路不拾遗’的主张,无论怎样贵重的东西,她以为都是捡不得的,因为保不定它是一个妇女所遗失的”②。这是以前所谓女教的必然的结果。所幸的,神经比较健全的女子对于这种教训多少都有一些天然抗拒的能力,决不完全接受;但同时我们总得承认,即使接受一部分,也已经足够在女子的心灵上盘踞起来,迟早会产生一些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