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轮廓线在绘画中有什么妙用? : 古往今来,许多绘画艺术大师对待线条都很感兴趣,因为线条不仅能把物体从背景中区分出来,而且还给了所描绘的物体以生命力,使它们栩栩如生地展现在画布上。在许多超现实主义流派的作品中更是如此,他们使线条变成了一种绘画语言,向人们述说着作品的主题。
心理学家对线条的兴趣也不亚于画家,他们从图形与基底的角度出发对组成图形的轮廓线进行了许多有趣的研究,这些研究给后来的超现实主义流派在表现手法上以重要的启示。心理学家们研究认为,轮廓线虽然是把图形从背景中区分出来的线条,为图形和基底共同所有,但一般来说,轮廓线总倾向于看作图形的一个组成部分,随着图形和基底的转换而改变自己的形状,这在鲁宾介绍的人脸——酒杯两可图中很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见图14)。
图14
当我们观看图中的白色部分时,我们清楚地看到这是一只放在黑色背景上的形状奇特的高脚酒杯,轮廓线显然是酒杯的一个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而当我们注视图中黑色部分时,它就变成了两个面对面的人的侧面头像,原来白色的图形则变成了背景,因此原来组成白色图形的轮廓线变成了组成两个人头侧面像的不可缺少的部分,轮廓线的形状就由原来凹进的被动的变为凸出的主动的了。当我们的注意力在酒杯与人脸之间不断移动时,为它们所共有的轮廓线就不断地改变自己的形状以适应知觉的要求。因为一个轮廓线不可能同时属于两个物体,它总要破坏一个图形以成全另一个图形,因此在这两个图形之间存在着争夺公共轮廊线的作用,每一个图形均想排斥对方以保全自己。公共轮廓线就有了一种模棱两可性,虽然它本身并没有发生什么物理上的变化,但是它在不同的时刻总是要呈现不同的形状,此刻它看上去是属于这个图形,过一会儿,它看上去又象是属于那个图形了。而这种模棱两可性,正是某些超现实主义流派画家所追求的表现手法,他们就是要通过创造这种模糊不定的构图式样,来表达现实世界是不可捉摸不可认识的。在观看这些绘画作品时,你刚才还确确实实地感受到某件事物的存在,然而你稍一恍惚,它又变成形状完全不同的另一件事物,而且同样也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如布洛克的一幅油画作品就是这样 (见图15中的a)
当我们在欣赏这幅油画时,其中的公共轮廓线会随着我们把它归属于不同的脸而发生巨大的变化。当我们把它归属于左边的脸时,它就是凸起的和积极的(见图15中的b) ,当我们把它归属于右边的脸时,它就变成了凹进的和被动的了 (图15中的c),而这在表现男女人物的形象方面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图15